第二十二章

“菲尼克斯夫人有問題。”

殺死莉莉·菲尼克斯的人確實是喬克·喬納森。

但徹底摧毀她的人是菲尼克斯夫人。

風又輕握著手機，靠在離審訊盡量遠的地方小聲解釋。倫敦的初春陰濕悶冷，踏入冷空氣的一瞬間，雷斯垂德的羊絨西裝外套便立即蒙上一層細膩微小的液滴。

他說：“我不明白……”

“你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，這一點都不稀奇。”

夏洛克終於翻夠了地毯，站起身打斷雷斯垂德後目光銳利的掃視一圈，最終落在還抹眼淚的菲尼克斯夫人身上。

眼淚是女人的武器，美麗的女人尤甚，風又輕從不否認這一點，在執行任務的初期，她經常靠這些迷惑人的小手段糊弄任務目標。

是從什麽時候開始，才停止用這些好像是在出賣自己的手段了呢？

她有點恍惚，一時沒聽到身旁雷斯垂德對夏洛克的忍氣吞聲的抱怨：“……我居然有點適應他的風格了。你說得對，這畢竟是個福爾摩斯……阿瑟？”

“嗯？”指尖忽然碰到手機微涼的金屬板，她回過神低聲應了句，右手無意識摩挲了下口袋裏的煙盒。

“你看起來不太好。”雷斯垂德皺眉擔憂道。

“我有幾個疑點想不明白。”

她忍住了。抽煙是原主的癖好，後來為了夏洛克她開始有意識地收集，時間長自己竟也沾染了些。每次糾結的時候，點上兩根心臟都會放松。

但這不好。

沾染上不屬於“風又輕”的習慣，這很不好。

“想不明白？”夏洛克邁向審訊中心的腳猛得收回，像是被她這個奇異物種忽然吸引了般，轉過身眼神銳利地盯住她：

“哪裏想不明白？”

好像要給她解釋。

來不及思考主動為別人解釋的福爾摩斯是如何古怪，風又輕垂下眼，微皺著眉，輕聲回答：

“很多，比如，莎拉·簡在這裏是充當什麽角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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